……好像什么样的夸赞都配不上她。
“整张专辑都没有歌词吗?好特别。”
苏湉点点头,忍了又忍,还是没忍住给自己加了个戏:“因为她的御用词作不要她了。”
司机乐了:“你咋知道的,这是你朋友啊?”
“不是朋友,”苏湉正色道,昂首挺胸地宣布,“因为她的御用词作,就、是、我。”
司机憋笑憋得险些原地去世。
呸,不要脸。她在心里唾弃自己。其实那人从没这样说过。而她有底气自称什么“御用词作”,也不过是在每逢节气的杂志角落里,偷偷放了她为《无字歌》填的十八首词,仅此而已。
以及,一次只有口头承诺、尚未兑现的约稿。
真正意义上的合作,其实一次也没有。
而且,她们当年的分离,也不是“谁不要谁了”那样简单……
停止,不能想了。苏湉在心中默默劝阻自己,在无字歌唱到最无依处时,她努力压下潮水一般淹没上来的酸涩感,却压不住一个声音孤单而倔强地冒了出来——
“我好想她。”
一发不可收拾。
***
断片儿就从此刻开始。不是喝得太醉,而是大脑很聪明地规避掉了痛苦的回忆。第二天上午,忍着剧烈的头疼苏醒的苏湉陷在被子里,手软脚软地爬不起来,只好先抓过手机,看了眼时间,10:08,早课已经结束八分钟了。